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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赏析10篇

热门推荐 时间:2021-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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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赏析10篇

伤逝赏析(1)

伤逝

一、 爱情、婚恋

【找细节】

什么时候爱情萌发?

什么时候转折?

什么细节、什么现象表现涓生的转变?

什么时候、什么契机让涓生突然对子君失了兴致?

【相似家族文本】

《娜拉出走》(玩偶之家)

《黑夜温柔》

《上海宝贝》

《来访者》

《沉香屑》

张悦然《家》

【涓生的悔恨】非常无力

“但我的心却又觉得沉重。我为什么偏不忍耐几天,要这样急急地告诉她真话的呢?……我不应该将真实说给子君,我们相爱过,我应该永久奉献她我的说谎。如果真实可以宝贵,这在子君就不该是一个沉重的空虚。谎语当然也是一个空虚,然而临末,至多也不过这样地沉重。”

这里悔恨的指向非常值得捉摸,在涓生的内心深处,他并不为自己对爱情的失落、无法维持家庭的生计等忏悔,而是为一个“时机”而忏悔——悲哀社会的险恶,悲哀子君的软弱,悲哀命运生不由己

前提:两人的爱情已经死亡

关键:悔恨操之过急,将一个 “是否爱”的命题处理成了一个“说不说真话”的问题

男权中心主义的冰冷:一种自我辩解,甚至又对子君的一种责怪“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坚强?”

“真实”是涓生心中最高的律令:文中有很多地方看得出。这是最典型的“五四”启蒙话语

有两次爱情动摇过他的“真实”,但很快就折败了:

“我知道我近来的超过她的冷漠,已经引起她的忧疑来,只得也勉力谈笑,想给她一点慰藉。然而我的笑貌一上脸,我的话一出口,却即刻变为空虚,这空虚又即刻发生反响,回向我的耳目里,给我一个难堪的恶毒的冷嘲。”

“我要明告她,但我还没有敢,当决心要说的时候,看见她孩子一般的眼色,就使我只得暂且改作勉强的欢容。但是这又即刻来冷嘲我,并使我失却那冷漠的镇静。”

所以依时代氛围来看,涓生也不能被简单地理解成一个薄情薄幸的人。他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了五四“真实”的理念——尽管他的背后有冰冷和残忍的因素。

也反映了鲁迅对五四运动的一个反思。

牟钰慧 (11300120117)(2014-11-05 2:04 上午)- 被读:4标记为已读回帖回复

涓生的忏悔

初看《伤逝》的时候,心里认定涓生一定是爱子君的,曾经那么相爱,排除艰难险阻要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涓生的忏悔一定是真诚的,反复出现的“我也突然想到她的死,然而立刻自责,忏悔了”,看似平淡话语读来却是缠绵无比,一颗忏悔的心在颤抖、在备受煎熬。选择说不爱,是因为想要减轻失去子君的痛苦,想要麻痹自己。

二看《伤逝》,看出一份虚假与浅薄,每一次“我也突然想到她的死,然而立刻自责,忏悔了”总觉得突兀和惊心,这么直白而随意的把忏悔和自责提在嘴边,那么多有意无意对子君的责怪,一再的证实着他的懦弱和虚伪。

三看《伤逝》,品出其中的无奈。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的涓生同样也是彻底的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的结合。他谈破除封建制度、谈自由,不希望子君变成一个世俗的家庭主妇,希望有个灵魂伴侣,但也是他道出“人只有活着爱才有所依附”,个人觉得其内涵跟马克思所提出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是一致的。美好的恋情如果整天为婚姻的柴米油盐、一地鸡毛所累,终将破碎。就像《雷雨》中周老爷对梅萍的怀念,是真实的,因为他的确爱着梅萍,那是心口的一粒朱砂痣;但是有时虚伪的,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东西妨碍到他的经济、社会地位。涓生的忏悔也是如此,既真诚又虚伪,更是一介书生面对现实的无奈和逃避。

【同学解读】

关于爱情——对于《伤逝——涓生的手记》的一些感想

周雪妍 (133********)(2014-11-04 2:34 下午)- 被读:6标记为已读回帖回复

开篇第一句,便是涓生的悔恨,但不仅仅为死去的子君也更为放在句末的自己。而通篇下来,我所看到更多的却是涓生对子君的悔恨的稀释,渐渐地将重点转向涓生替自己所乞讨的悲哀。子君作为一个被涓生灌输或者启蒙新思想的女性,可能从他们爱情萌芽的伊始就从来没在涓生心中存在一个与涓生平衡的位子。涓生改变了子君,爱上了子君。子君从甘愿被改变开始就爱上了涓生,并且在我看来从来便是自卑着的。

这场爱情最让我产生疑问的便是关于爱情的平等以及爱情的能力。

爱情在我看来从来都是世界上最迷蒙最有魅力的未解之谜。涓生和子君的爱情不仅仅是五四时期自由恋爱追求平等的一个缩影,时至今日仍是爱情最普遍存在的状态未有太大发展。也就是说,这场爱情在我看来虽与时代背景密切相关但从爱情的本质上来说并不是特例。从涓生的第一视角里,子君的出现把虚空与寂寞带走,她的死亡又带来了更加广阔的寂寞与虚空。然而,如果我们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尽量从涓生的思维中跳出来,属于自己的那个子君,涓生爱上的那个子君也正是涓生自己启发出来的。而在后来的同居生活中,渐渐粗糙的子君,不再青春的子君不再注意自己的精神发展进步之后,却再也无法吸引涓生。我们可以想到,因为原来的子君,本质的子君并不是涓生会爱上的人。那么,这场爱情从开始到涓生说出了真实,子君的死,两人之间本就是不平等的。然而,爱情的不平等是否真的会导致爱情的死亡,我们谁都说不清。

此外是爱的能力。不论五四时期还是现今,人们拥有了正当的追求爱情的权利之后却从来鲜少谈论自己是否具有爱情的能力。就如同涓生和子君。爱情将他们维系在了一起,让他们分别割裂了原来的生活将自己圈在了吉兆胡同里。他们在当时是最先进最自由的代表,热烈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却并不仅仅因为现实更因为精神的渐渐不契合等等让这份爱情逝去。但更值得思考的是,他们是否具有维持这份爱情的能力?子君从来的处在被支配的位子,然而涓生却更是洒脱。然而爱情又是一种捉摸不透的东西。两个人在一起究竟是因为相爱还是因为占有?如果是因为相爱,那么只要精神永远契合爱情永不会消逝,那么两个人为什么要在一起?如果是因为占有,那么爱情的魅力究竟是什么。

但亘久不变的是,爱情总是一种捉摸不透的也总是让人迷恋的东西。

二、 关于家的故事

在五四个人主义话语的体系下,封建家庭是黑暗、压迫的一个象征,先进青年应该从这样的家中叛逃出来,以获得自身支配权,然后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事业。

【“父”之家】封建旧家庭,子君完成了这一层面的逃离

【“夫”之家】看似子君后来组建的家庭比较符合五四青年的向往。但在外部的社会制度环境没有改变的情况下,这种家庭依然可能产生奴役、被支配的关系。

文中《玩偶之家》的意象

“我的心宁帖了,默默地相视片时之后,破屋里便渐渐充满了我的语声,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

“我和她闲谈,故意地引起我们的往事,提到文艺,于是涉及外国的文人,文人的作品:《诺拉》,《海的女人》。称扬诺拉的果决……”

第一次是劝勉子君逃离“父之家”,第二次是旁敲侧击希望子君也选择娜拉逃离“夫之家”,第二次对于子君来说是猝不及防的,从这种被动之中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一个男人的精于算计,但不得不说子君第二次的觉醒也是必须的。

鲁迅:“娜拉当初是满足的生活在所谓幸福的家庭里的,但是她竟觉悟了,自己是丈夫的傀儡,孩子们又是她的傀儡,娜拉既然醒了,是很不容易回到梦境的,因此只得走……”

三、 小说形式——长篇独白

赋予涓生非常强力的话语覆盖能力

需要注意到作者(隐含作者)和叙事者之间的关系:

1. 某些场合涓生和鲁迅是重合的(靠谱的叙事者)

“这几句话很震动了我的灵魂,此后许多天还在耳中发响,而且说不出的狂喜,知道中国女性,并不如厌世家所说那样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的。”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想起鲁迅在《记念刘和珍君》中写下的一些对刘和珍君所代表的一批女性的赞誉

2. 有的时候鲁迅又是驳难、批判涓生的

鲁迅为什么要这样设计?理性的设计还是自身的困惑与犹疑?——小说魅力之处

为什么不让子君开口说话:

♦ 既呈现涓生在热恋、结婚时的所思所想,又呈现涓生后期在悔恨和悲哀中的掩饰,以子君的沉默来成全涓生的独霸舞台,使读者在阅读过程窥见涓生的自私、窥见造人过程的冰冷暴力

♦ 不以第三人称或他人来左右读者看待涓生的眼光

♦ 自白更能呈现鲁迅内心的反思和矛盾

女性的当务之急就是:从“解放”中将自己解放出来。

四、 对“造人”神话质疑

涓生作为叙事者,整个世界、所有人物都是涓生创造的,他以上帝式的存在创造了子君,又因为“不爱”而割裂了创生物的生命:从创造再到空虚,包含了对启蒙运动意义的反思

被创造者中途的发展渐渐不受控制,创造主开始干涉,使得被创造者中途夭折

茅盾《创造》

路翎《谷》

五、 “伪士”批判的形象化书写

最早出于鲁迅早期的文言论文《破恶声论》:“伪士当去,迷信可存。”

新名词、新话语“扰攘”=“恶声”,因为伪士的存在

伪士之所以伪:跟新名词、新话语打交道的人,他们所讲的东西虽然是正确的、权威的,但是自身的精神态度和思维方式是缺失的。他们只是人云亦云,觉得大势所趋,即使不认同这个概念也要用。

真正的启蒙:新的知识+新的思维方式

鲁迅最担心:用旧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传播新的知识,“皮毛改新,心思依旧”

“不相信从外部被赋予的救济”

鲁迅更大的质疑、批判的矛头是指向涓生的,甚至子君身上很多问题也都是涓生的问题。他们的革命注定是不成功的,因为他们从根本上就是一批伪士。

六、 在涓生看来,新思想斗士是完全与日常生活脱离的

当涓生和子君在聊天的时候,他觉得子君是可爱的;当子君操持家务、为阿随悲哀时,他渐渐不爱子君了。

伊藤:“鲁迅轻描淡写地交代狂人的痊愈,却不可不谓是……从内部……浪漫色彩……对世界负有真正的责任……走进复杂的现实当中,从而与他自身的环境恢复有机的联系。”

涓生没有达到这种境界,他的实践时无效的。

启蒙的结果反过来蛀空了启蒙过程的意义。

“屋子和读者渐渐消失了,我看见怒涛中的渔夫,战壕中的兵士,摩托车〔8〕中的贵人,洋场上的投机家,深山密林中的豪杰,讲台上的教授,昏夜的运动者和深夜的偷儿……。子君,——不在近旁。她的勇气都失掉了,只为着阿随悲愤,为着做饭出神;然而奇怪的是倒也并不怎样瘦损……”涓生所追求的是一种崇高的、澎湃的生活,此处也是为他日后的离异埋下了种子;然后鲁迅在这里是持讽刺的、反思的(鲁迅自己日后也在某个夜晚有相似的幻想,但他第二天起来马上就对这类的幻想进行了反思),真正的追求和人生都应该植根于现实生活中,依托于普通生活中。

强行的区分生命的差异性,强行的区分生活的具体性,是决计无法汲获精髓的。

关于“阿随”的意象叙述

罗兰舟 (11307080031)(2014-11-04 1:02 下午)- 被读:6标记为已读回帖回复

《伤逝》中出场的角色并不多。除了主角涓生、子君之外,配角就只有“雪花膏”、官太太。其中,阿随的笔墨似乎最多。而阿随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配角”,因为他只是子君收养的一只小狗。对于小狗阿随的“赘述”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

阿随的出场是这样的:“还有一只花白的叭儿狗,从庙会买来,记得似乎原有名字,子君却给它另起了一个,叫作阿随。我就叫它阿随,但我不喜欢这名字。”这里似乎还是涓生在描绘他和子君“最为幸福,也是最为忙碌的时光”,并随之发出感叹“那是怎样的宁静而幸福的夜”。但是,涓生在此明确表明了他的“不喜欢”。这和之后他对于子君种种行为,或隐忍、或明确的不满有着差别,因为这段时间是“安宁和幸福”的。那么这里的“不喜欢”,仅仅是针对小狗的名字?小狗?还是子君?先从“阿随”的名字谈起,“阿”是“用在排行、小名或姓的前面,有亲昵的意味”;“随”是“跟、顺从、任凭”。单从字面上来看,我们大约可以感觉到子君想让亲切的小狗永远跟顺在自己的身旁。而一个“随”字却暗示了子君对于爱情的态度(至少是涓生认为的)。而这种态度却是涓生所不能容忍的。所以,“阿随”的名字触及了涓生对于旧思想的底线,让他“不喜欢”。

之后,阿随作为子君操劳的例证出现:“况且还要饲养阿随,饲养油鸡,……都是非她不可的工作。”这里看似是涓生对于子君操劳的体贴,但紧接着他丢出的话却是“我不吃,倒也罢了”。在面对家务劳动的问题上,涓生已经体现了一种逃避的态度:阿随、油鸡甚至是自己的吃饭问题都是可以摒弃的。而对于子君坚定的“操劳”决心,涓生做出妥协:“也只好不开口”。可见,他们的感情较之前已有所淡漠。

而随着涓生的失业,阿随成了子君“自甘堕落”的实证。提到“喂阿随”,不再有之前对于子君操劳的体贴,而成了一种指责:“子君的功业,仿佛就完全建立在这吃饭中”,“似乎将先前所知道的全都忘掉了”。而为了喂阿随,涓生记得子君给出的理由是:受不了房东太太的奚落。涓生认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不过是叭儿狗和油鸡之间”。这里虽未提到阿随的名字,但“叭儿狗”更突显出涓生对其的厌恶。而这仅仅是对于小狗的厌恶吗?倒不如说在通过阿随给子君贴标签的过程中,反倒看出了涓生的特质。从“不喜欢”到“厌恶”,涓生从阿随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无能——所谓的出众才华与进步思想并未赋予他养家糊口的能力。涓生厌恶阿随所隐含的旧思想,厌恶子君的“自甘堕落”,实则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回避。

放掉阿随,成了涓生与子君感情破裂的导火索。“子君的凄惨的神色,却使我很吃惊。那是没有见过的神色,自然是为阿随。”涓生对于子君的痛苦感到“吃惊”,继而将“生活压迫的痛苦”归结于子君与“放掉阿随”,进一步指责“她的勇气都失掉了,只为着阿随悲愤”。

最后,阿随的归来也颇具意味。阿随的归来导致了“我”的离去,“我的离开吉兆胡同,也不单是为了房主人们和他家女工的冷眼,大半就为着这阿随。”由此可见,阿随的最后再现,不仅使涓生睹物伤情,痛心自责,更带来了精神上的伤害。

阿随的四次不断随着情节的起伏而出现,从始至终,它确实不辱自己的名字阿随,随文本中心事件周围而不散。对于涓生来说,阿随就像一个的幽灵,从他和子君同居伊始便冷眼旁观着他们的生活,并时刻提醒着他们的悲剧。其实,阿随何尝不是子君的一部分,甚至是真实子君的写照。那个依恋涓生、需要涓生的子君确是涓生厌恶的。涓生对待阿随的态度,也正是涓生对待真实子君的态度。最后涓生用道听途说判定子君死亡,用离开逃避阿随,如此幻想破灭后的虚无感更深入灵魂。

伤逝赏析(2)

伤逝

一九二五年创作的《伤逝》是鲁迅先生惟一一部反映青年男女爱情的小说。作者将一对青年的爱情故事放置到“五四”退潮后依然浓重的封建黑暗背景中,透过他们的悲剧命运寓示人们要将个性解放与社会解放结合起来,引领青年去寻求“新的生路”,具有深刻的历史意义。

鲁迅经典小说《伤逝》赏析

《伤逝》选自鲁迅小说集《彷徨》;在题材上,《伤逝》是鲁迅唯一以青年的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小说,如果要用几句最简单的话客观地概括其内容,大致可以这样说:《伤逝》写的是涓生与子君对恋爱与婚姻自由的追求,这追求最初已经获得成功,但终于还是失败了,其根本原因是由于社会的迫害。但《伤逝》这篇作品着重的并不在于写出社会是在怎样地迫害涓生与子君,而是在于写出涓生与子君怎样去面对社会施加给他们的迫害。它是以涓生与子君作为分析和解剖的直接对象的。归根结底他们爱情的破裂,原因只能从他们自身上寻找,因为社会的迫害顶多只能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利,却无法剥夺他们的爱情。明眼人都看出涓生对子君的爱情只是缘于她的果敢、她的思想进步和与众不同,并不甚实质,恐怕难以维系;而子君对涓生的爱虽然是那样的专注深至,但其内容也十分空洞虚幻、不切实际,只是“盲目的爱”。那么,最后必然是要归于幻灭的。爱情和自由,到底哪个更重要?王子娶了公主是童话的结局,但不是最后的许诺。“他们从此以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在现实中也远没那么轻描淡写的笃定。究竟这样的认可形式是一种冗余还是神圣。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中已说过:“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后无路可走。”涓生与子君的确是从昏睡的梦境中清醒了,然而觉醒仅仅是斗争的开始,他们醒后没有明确的目标,甚至这个目标似乎对他们也并不重要。现实主义作品的伟大之处便在于此——关注现俗,指明并试图解决其弊病。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这样诠释爱情:“人的本质是自己选择的,选择以自由为前提,人被判定为自由,必须独自承担选择的后果。”或者柏拉图式的爱情或者自由主义者的爱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朝夕相随、生死与共。爱情为什么会干扰自由,或许是因为简单的情欲吧。很多人愿意为了爱情而失去自由,小女人情怀其实无可厚非;好多大老爷们叫嚷着孤独,那不正是驴子渴望马轭的哀鸣吗?

  文中涓生与子君的结合导致了两个结果:疏离的人际关系和自主性的丧失。阅读者心中是否包含着这样一种了然认定的观点:婚恋就是自由的对立物。我不知道自由和自我的分别,也就不清楚爱情如何在平淡的婚姻中湮灭,自由如何在真挚的爱情中崩塌。这湮灭和崩塌是自然而然的吗?孤独者渴望伴侣,是否随着伴侣的入侵,自由就烟消云散?这些人们嘴里的必然对立与现实中的偶然和谐,到底有怎样的玄机?是我们想太多,还是生活原本如此。

涓生和子君爱情悲剧的原因和意义

《伤逝》是鲁迅唯一的以青年的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小说。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是“五四”时代的青年们所热烈追求的生活理想,也是当时文学创作的热门题材。当时的这类作品,大多致力于描写青年男女冲破封建束缚、追求个性解放和恋爱自由的斗争过程,并往往以自主婚姻的实现作为结局。但鲁迅的《伤逝》却以悲剧收场,而且不是一般的恋爱悲剧,而是自由恋爱成功之后的婚恋悲剧。小说的主人公涓生和子君在相爱的过程中,尽管遇到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各种阻挠,但他们无所畏惧,毫不退缩,子君的态度尤其坚决。面对父亲和叔父的反对,她坚定地表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正是靠这种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态度,他们终于冲破重重阻碍而结合,实现了婚姻自主的理想。

涓生和子君

  但涓生和子君婚后的“安宁和幸福”并未维持多久,他们的爱情悲剧恰恰发生在恋爱成功,婚姻自主之后不久。首先来临的打击是涓生被解聘。失去职业后,他们的生计成了问题。虽然他们尝试用其他办法“来开一条新路”,但都没有走通。这使他们的爱情生活蒙上了阴影。加上结婚后,子君以为追求的目标达到了,便日渐沉浸在小家庭琐碎的生活中,不再去上进了,变成了一个目光短浅的甚至有些庸俗的家庭主妇,甘愿做靠丈夫养活的附属品。实际上,子君尚未得到真正的自由就停止了追求。软弱而自私的涓生在感受到婚后生活的平庸和生活的压迫时,只想着“救出自己”,并自欺欺人地把抛弃子君作为自己“向着新的生活跨出去”的第一步,结果是导致了子君的死亡,而他自己也并未真的跨入新的生活,整日在悔恨与悲哀中消磨着生命。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涓生和子君爱情悲剧的原因,既是那个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和黑暗势力的破坏与迫害,也与他们本身的弱点——如软弱、自私、目光短浅和狭隘自私的个人主义等有关。涓生和子君爱情悲剧的意义在于,它启示人们:在一个不合理的社会中,单纯追求个性解放和婚姻幸福,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有在为社会解放而斗争的过程中,才能真正实现个性的解放和个人婚恋的幸福。

艺术特色

小说采取“手记”的方式

  用诗一样的语言抒写了涓生的心境,寓批判于事实的缕述。有追忆中的内心独白与倾诉,也有回想里的细节点缀与刻画,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与精湛的白描技法。

  小说的叙事、议论、写景都有浓郁的抒情色彩。小说大体上是按照会馆]吉照胡同、会馆这样回顾式结构进行描述的,在具体事件回顾中,作者没有按照事件的时间顺序。而是根裾主人公的情感,有祥有略,跳越式的追述。

首先,在叙述中抒情

  如:子君死后,涓生又回到会馆,回忆一年前与子君相恋时的情景,是用叙述的语言抒发他们相恋的情感:“在一年前,在寂静和空虚中并不是这样,常常含着期待,期待子君的到来”、“一听到皮鞋的高底尖触着砖路的清响,是怎样地使我骤然生动起来呵!”“然而现在呢,只有寂静和空虚依旧,子君却决不再来了,而且永远,永远地!......”

其次,也通过议论直抒胸臆

  小说结尾段:“我愿意真有所谓鬼魂,真有所谓地狱,那么,即使在孽风怒吼中,我也将寻觅子君,当面说出我的悔恨和悲哀,祈求她的饶恕;否则,地狱的毒焰将围绕我,猛烈地烧尽我的悔恨和悲哀。”这是表达了涓生追悔莫及的悔恨和悲哀的心情。

再次,作者也借助景物描写抒情

  作者写道:一年前两人相恋时,子君就带着窗外的半枯的槐树的新叶来,使我看见,还有挂在铁式的老干上的一房一房紫白的藤花。一年后,依然是这样的破屋,这样的板床,这样的半枯的槐树和紫藤,但那时使我希望、欢欣、爱、生活的,却全都逝去了。作者写出了人去楼空的空虚与寂寞。

人物分析

  子君和涓生都是在五四新思潮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具有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有个性解放、男女平等、自由恋爱和婚姻自主的新思想。作者充分地肯定了子君英勇无畏的反抗精神。为了争取恋爱和婚姻自由,敢于同旧势力进行较量,勇敢地背叛封建礼教和封建专制家庭,高傲地宣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这是子君反封建专制的战斗宣言。她和涓生同居,表现了她对封建道德和封建婚姻制度的勇敢的反抗。作者也批评了子君软弱、妥协和思想的停滞不前,当他们建立起小家庭以后又沉浸在凝固的安宁与幸福里,忘记了人生的全盘要义,把精力倾注到家务里及恭顺地侍奉丈夫,表现出旧式妇女贤妻良母式的性格,失去了奋飞的能力和勇气,变得平庸短浅,由一个勇敢无畏的新时代的女性变成庸庸碌碌的家庭奴隶。由于她性格的软弱,最后不得不回到她曾经背叛的旧家庭里去,走进了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作者也写出了她纯朴善良的性格,她为了爱情,不计较涓生是个门第卑微的穷青年,当离开涓生的时候,没有留下字条,却默默地把仅有的生活用品留给涓生,这里有关心,有惋惜,有对爱情的最后留恋,表现出子君纯朴和善良的品性。

伤逝赏析(3)

伤逝赏析

我一贯认为,阅读一部作品,赏析一部小说,既要有总的把握,也要有细的分析,既要有置于当时年代的解读,也要有新的探寻。鲁迅先生的作品历来都是研究者重点研究的对象,因此总有些过度解读的意味。有句话说得好:作品诞生的时候起,作者就已经死了。先生如今去世已有八十余年,现在我对先生的作品做一次粗浅的赏析,难免要有别样的想法。若有过度解读的成分,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不过是自己最初的一些见解而已。

《伤逝》由其主题来讲并不难把握。男女主角怀抱着对未来的遐想出走,却被现实残酷的压迫最终走向败路;女主为爱出走,最终因为无爱而离开,而死亡。小说中,子君说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直白的表露,着实像是为当时女性的一种呐喊;而联系起女主的结局,却要使得我们思考,这种呐喊到底是叫人死,还是叫人自在的活?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先生于一九二三年所作的一篇演讲稿《娜拉走后怎样?》。

先生在《娜拉走后怎样?》一稿中谈到娜拉出走后的结局:不是堕落,就是回来。还有一条不为路的路,即饿死。这与《伤逝》中,男女主在面临残酷的现实生活的压迫,最终的惨淡结局倒有相照应的一面。先生在稿中还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都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这又似乎呼应了《伤逝》多次提及的“虚伪的重担”。小说里还谈及:“我和她闲谈,故意地引起了我们的往事,提到文艺,于是涉及外国的文人,文人的作品:《诺拉》,《海的女人》。”这里的《诺拉》和《海的女人》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表示男女主在不同时间与地点谈及同样话题,女主不同表现。但另一方面也能作为一个佐证。为我的观点做一个作证,即《伤逝》是《娜拉走后怎样?》的继续与思考。

从小说结构较为细致的一面讲,小说开篇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说道“如果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这里一方面设置一个悬念,尔后层层剥开,另一方面与结尾“向着新的生路跨过去,那第一步——却不过是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相互呼应,在悔恨与悲哀的同时,朝着新的生路前行。若于当时的实际而言,实在也算得上是一种进步,是一种人性的自然体现。小说多次谈到的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也随着女主的到来有了新生以及再次的悲凉,这是明显不过的暗喻了。这与女主眼中“稚气的好奇的光泽”的变化,是同样的一种暗合。只是在小说结尾时,女主眼中再次发出“稚气的闪闪的光泽”象征着的,与其他处明显是不同的,是已经发生变化了的。

小说结构中,最为值得一提的,便是对于女主的死的留白。先生并没有谈及女主到底是为何死的。只是通过一个次要人物道出了女主死的事实,与小说前头“我想到她的死”确有呼应。那么女主的死究竟是怎样的?又是为何死呢?先生最终也没有片言的解释。只能由着读者自行遐想了。这又让人想起上述演讲稿中娜拉的结局,但显然女主的死与娜拉的结局是不符的,这或许是先生所想出的另一条路也说不定,毕竟女主临走前,眼中再次有了莫名的“稚气的闪闪的光泽”。

小说中一些其他意象,描写,是大多研究者历来所重视了,在此就不详细讨论了。而在阅读过程中,我时常要注意到男女主角的名字,即史涓生与子君。我不知先生在设计男女主名字是否另有用意,因时间缘故也没有去查询过相关的资料。因此由这人名的所解读出来的或许就是我的过度解读了。“涓”字有选择之意。史涓生似乎是在说明这男主在经历了这次的磨难后选择了新生,由死中,选择的新生。小说结尾“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我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默默地前行,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这便是一种新生,有着对未来的期盼。而女主取为“子君”,有“你”的意思,像是要人们思考着,假如“你”是子君,你又会怎么做呢?同时子君离开后,“你”又为何要死去呢?

伤逝赏析(4)

从小说《伤逝》到电影伤逝

《伤逝》是鲁迅在 1925 年 10 月发表的一篇短篇小说,小说塑造了“五四”时期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涓生和一个从旧家庭中走出来的新式女性子君的形象,并通过他们的爱情悲剧,从而向我们展示出那个时代的社会悲剧。这部小说在发表之后,引起了不小的反应,并且在 1981 年被改编成为电影。电影《伤逝》是导演水华在 1981 年拍摄的一部体现鲁迅原著浓郁风格并且加入了独特视角理解的一部作品。电影《伤逝》非常忠实于原著,深刻体现出鲁迅原著的风味,但是又不仅于此,在影片中有很多增删改的地方,进一步丰满了鲁迅原著的血肉,更加深刻地表现出所要表达的主题。

首先从小说和电影的叙述顺序讲起,小说的第一句话说“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这是小说总的纲领,也是小说在后半部分所着重体现的,小说就是以此拉开全文的叙述。而电影在开头采取的是倒叙的手法,以“阿随寻主”拉开故事的序幕。电影开场就是京巴狗阿随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寻找故主,夜幕中,阿随在雨中难过地发出呜呜咽咽的寻唤声,走走停停,眼睛还不时地注视着前方,是那么地茫然。如此寒冷而又凄惨的夜和狗渲染出了一种悲惨凄苦的气氛, 为涓生和子君的爱情悲剧埋下的隐藏的伏笔, 这不可不谓是电影导演对原著的深刻理解而所作出的独特的剪辑, 而且与片尾阿随的扑门而入相呼应,使得整个故事连贯完整。

其次是电影在内容上的增加, 所有的这些增添都是围绕在以原著为中心的周围,给文字简洁意味深长的原著添加血肉, 使得电影在整体效果上更加形象, 更加符合那个时代的时代现实,充分显示出“五四”时期时的真实社会氛围。

1、 观看戏剧

小说文本中并没有直接描写子君看易普生的《玩偶之家》 ,但是导演联系当时社会的实际情况,大胆地添加了子君观看这一剧作,使得子君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玩偶的地位,以至于心中大受震撼而不愿意离开,直到涓生指着手表给子君看,暗示她该回去了,这时子君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座位, 要离开的时候还转过头来瞄了一眼还在台上出演的剧作。 这一镜头之后便是子君离开叔父到涓生那里,喊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观看戏剧为这一镜头做了铺垫,使得子君喊出这一标志性的话语不至于太唐突。

2、 双方表白

小说并没有费很大的笔墨直接描写涓生向子君求爱, 只是通过涓生的心理感受和模糊的回忆,从侧面向读者暗示涓生求爱成功。 而电影则通过一组生活镜头细腻生动地刻画出当时涓生表白时的情景:子君缠着毛线团,脸上还略带羞涩,而涓生手上毛线来回绕,两眼深情地望着子君,偶尔还深思着怎么向子君表白,突然涓生停下来了,子君拉了拉毛线,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突然涓生回过神来,深情地凝视着子君,看得子君不好意思,脸色由青白变得绯红,羞嗒嗒地把脸转过去,而此时涓生大胆地冲过来,握住子君的手向子君表白了。如此生活化的生动形象的描写了双方表白的过程, 给原文简单的回忆增添了不少血肉。此外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前后两个情节毛线缠绕的不同情况。毛线在两个情人间来回不停地绕,暗示着两人之间爱情的缠绵;而当两人感情逐渐疏淡,面色日益冷怨之后,电影中同样有一个绕毛线的情节。只不过这一次是子君含情脉脉地鼓励涓生缠毛线,希望回到过去的温存,但是这时毛线居然断了,这也暗示着两人关系的终结,最终无可挽回。导演通过这两处细微的情节讲述了两人感情由亲密走向毁灭。

3、 社会环境的描绘

鲁迅小说的原文并没有很详细描绘当时社会的具体环境, 这对于读者来说可能会给深刻理解带来一定的难度, 而导演在深刻理解文本的基础上弥补了这一空缺。 电影导演用了许多个 。。。还有一个讽刺镜头描绘出一幅热绕无比的街头庙会:耍猴的、卖油饼的、开茶馆的。。。的场面就是一群民国救世军大唱太平歌, 而满地却爬着乞讨的人,这一场景就可以从侧面反映出辛亥革命后中国社会的现实仍然是那么的贫穷且黑暗。 子君抱着叭儿狗阿随在人群中看热闹,而涓生则在书摊边惊奇地发现了一本英文版的《穷人》 ,着暗示着两人的兴趣爱好不一样, 可能是对他们后来分离的暗示之一。另外岔雪花膏的小东西和局长的耳机在茶楼边交头接耳,为以后涓生被辞退买下了伏笔。

4、 外国人遇中国军队

外国人遇到中国军队这一情节在鲁迅的原文中是没有的,而是作者根据自己对原著的理解,自己刻意加进来的,这对表达主题、深入剖析当时的社会状况也是有很大帮助的。小说《伤逝》在写涓生遗弃阿随后写到“我一回寓所,觉得又清静得多了” ,这很明显地表明涓生在遗弃阿随后市直接回家的, 而电影则在这里精心设计了表现旧中国腐朽黑暗,受制于外国人(用涓生的话来说就是奴才)的镜头。街道上是惊慌失措的人们,一群警察拿着警棍在街上赶着人们到街边去,让市民滚开,维护者他们所谓的秩序,为即将到来的人开道,这一粗暴的维护秩序把老农的柿子给掀翻了被无数双教任意地践踏, 还有讨饭的小孩被军阀模样的兵斥骂着,推着撵着到墙角。而这时一队军队护卫着一辆军车过来了,里面坐着的是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的军阀头子。 而更为戏剧性的是,这军队遇到一对外国夫妇和他们牵着的一条狗,大家在看这一段的时候肯定很想知道到底谁会给谁让路。 马队的到来让这队夫妇的小狗狂吠不已,而这对外国夫妇也毫不畏惧,很悠闲地牵着狗往前走,而骑着马的军阀都绕过这对夫妇。突然一个小孩子从中间冲出来,似乎是要向那对外国夫妇乞讨,但却一把被一个军警一把抓住了往外就是一甩,结果小孩子摔倒了,碗摔破了,军警口里还骂个不停。而这时后面的车队跟这对夫妇相遇了, 而此时他们的叭儿狗也不走了,围着墙角似乎在嗅着什么东 “皇帝”西,后面的车队也不走了,全城的百姓、军士、 、乞丐等等都在静候着宠物狗撒完尿,直到那宠物狗撒完尿,车队才绕过离开了。

多么离奇的一幕啊,一个军阀的车队居然要给这条洋狗让路,多么悲哀啊。中国人居然连外国的一条狗都不如,真如涓生所说“奴才” ! 水

华导演对于鲁迅小说《伤逝》的改编还是很成功的,不但忠实于原著,俄日切尔在原著的基础上更加深入地剖析当时的社会。电影《伤逝》是对原著的添血加肉,更加形象地呈现给读者。

伤逝赏析(5)

伤逝赏析

  我一贯认为,阅读一部作品,赏析一部小说,既要有总的把握,也要有细的分析,既要有置于当时年代的解读,也要有新的探寻。鲁迅先生的作品历来都是研究者重点研究的对象,因此总有些过度解读的意味。有句话说得好:作品诞生的时候起,作者就已经死了。先生如今去世已有八十余年,现在我对先生的作品做一次粗浅的赏析,难免要有别样的想法。若有过度解读的成分,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不过是自己最初的一些见解而已。

  《伤逝》由其主题来讲并不难把握。男女主角怀抱着对未来的遐想出走,却被现实残酷的压迫最终走向败路;女主为爱出走,最终因为无爱而离开,而死亡。小说中,子君说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直白的表露,着实像是为当时女性的一种呐喊;而联系起女主的结局,却要使得我们思考,这种呐喊到底是叫人死,还是叫人自在的活?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先生于一九二三年所作的一篇演讲稿《娜拉走后怎样?》。

  先生在《娜拉走后怎样?》一稿中谈到娜拉出走后的结局:不是堕落,就是回来。还有一条不为路的路,即饿死。这与《伤逝》中,男女主在面临残酷的现实生活的压迫,最终的惨淡结局倒有相照应的一面。先生在稿中还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都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这又似乎呼应了《伤逝》多次提及的“虚伪的重担”。小说里还谈及:“我和她闲谈,故意地引起了我们的往事,提到文艺,于是涉及外国的文人,文人的作品:《诺拉》,《海的女人》。”这里的《诺拉》和《海的女人》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表示男女主在不同时间与地点谈及同样话题,女主不同表现。但另一方面也能作为一个佐证。为我的观点做一个作证,即《伤逝》是《娜拉走后怎样?》的继续与思考。

  从小说结构较为细致的一面讲,小说开篇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说道“如果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这里一方面设置一个悬念,尔后层层剥开,另一方面与结尾“向着新的生路跨过去,那第一步——却不过是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相互呼应,在悔恨与悲哀的同时,朝着新的生路前行。若于当时的实际而言,实在也算得上是一种进步,是一种人性的自然体现。小说多次谈到的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也随着女主的到来有了新生以及再次的悲凉,这是明显不过的暗喻了。这与女主眼中“稚气的好奇的光泽”的变化,是同样的一种暗合。只是在小说结尾时,女主眼中再次发出“稚气的闪闪的光泽”象征着的,与其他处明显是不同的,是已经发生变化了的。

  小说结构中,最为值得一提的,便是对于女主的死的留白。先生并没有谈及女主到底是为何死的。只是通过一个次要人物道出了女主死的事实,与小说前头“我想到她的死”确有呼应。那么女主的死究竟是怎样的?又是为何死呢?先生最终也没有片言的解释。只能由着读者自行遐想了。这又让人想起上述演讲稿中娜拉的结局,但显然女主的死与娜拉的结局是不符的,这或许是先生所想出的另一条路也说不定,毕竟女主临走前,眼中再次有了莫名的“稚气的闪闪的光泽”。

  小说中一些其他意象,描写,是大多研究者历来所重视了,在此就不详细讨论了。而在阅读过程中,我时常要注意到男女主角的名字,即史涓生与子君。我不知先生在设计男女主名字是否另有用意,因时间缘故也没有去查询过相关的资料。因此由这人名的所解读出来的或许就是我的过度解读了。“涓”字有选择之意。史涓生似乎是在说明这男主在经历了这次的磨难后选择了新生,由死中,选择的新生。小说结尾“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我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默默地前行,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这便是一种新生,有着对未来的期盼。而女主取为“子君”,有“你”的意思,像是要人们思考着,假如“你”是子君,你又会怎么做呢?同时子君离开后,“你”又为何要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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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赏析(6)

鲁迅 伤逝

题解关键词  

    中国现代文学奠基人;《狂人日记》;《呐喊》;《彷徨》。

内容提示 

    这是鲁迅唯一一篇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故事写一对青年男女涓生与子君冲破封建礼教,追求恋爱自由和个性解放最后却以悲剧告终,触目惊心地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他们没有把争取个性解放的斗争同改变社会制度的斗争联系起来,当社会的经济压迫袭来,便很快陷于痛苦与失望之中,子君又回到冷酷的父亲家中,忧郁而死;涓生在悔恨与悲哀中,开始寻求新的生路。这个用“涓生的手记”形式写下的爱情悲剧,充满了浓烈的抒情气氛。小说用形象向当时的青年告诫:个性解放的追求不能脱离争取社会解放和改变经济制度的斗争。

    这是鲁迅对五四时期知识分子个人奋斗出路的回答。涓生与子君的爱情悲剧表明,个性解放、个人奋斗,对广大知识分子来说,绝不是出路。脱离群众、脱离社会的孤军奋战,结果只能是失败,只能走回头路。要争取彻底的解放,必须去寻求一条“新生的路”。

    小说采取“手记”的方式,用诗一样的语言抒写了涓生的心境,寓批判于事实的缕述。有追忆中的内心独白与倾诉,也有回想里的细节点缀与刻画,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与精湛的白描技法。

时代背景

    《伤逝》的创作与易卜生(Henrik Ibsen)的传入以及当时的社会思潮有密切的关系。

    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文坛,易卜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对社会问题的探讨启发了中国的现代作家们创作了一系列“问题小说”。

    易卜生的代表作有四大名剧,即《社会支柱》、《玩偶之家》、《群鬼》和《人民公敌》,其中《玩偶之家》为最重要的作品。《玩偶之家》又译作《傀儡之家》或《娜拉》,是使易卜生闻名全世界的剧本。娜拉从幼稚的和谐到复杂的矛盾,从耽于幻想到幻想破灭,从安于玩偶之家到坚决出走的过程是妇女觉醒的苦难的历程,当然出走了的娜拉走向何方,她未来的生活道路在哪里,连易卜生也无法回答,但易卜生对妇女解放的心理过程的刻划其意义已十分重大。

    1918年,在《玩偶之家》的影响下 ,胡适创作了独幕剧《终身大事》,这是中国现代最早创作的话剧剧本。剧中田小姐和陈先生恋爱,而其父母竟以几百年前田、陈一家的荒谬理由,干涉他们的婚姻。田小姐留下“孩儿的终身大事,孩儿该自己决断”的字条,与陈先生一起出走。此后,欧阳予倩的《泼妇》,熊佛西的《新人的生活》、郭沫若的历史剧《卓文君》、白薇的《打出幽灵塔》等,塑造了一批出走者形象,被称为娜拉剧。这批剧目,不但是追求人格独立和个性解放的思想象征和载体 ,而且呈现出五四话剧最初的现实主义之特色。

    同年6月《新青年》(第四卷六号)是“易卜生专号”,该期基本上是由易卜生的《娜拉》、《国民之敌》、《小爱友夫》三个剧本组成的。胡适在《易卜生主义》中说:“易卜生把家庭社会的实在情形都写了出来,叫人看了动心,叫人看了觉得我们的家庭社会原来是如此黑暗腐败,叫人看了晓得家庭社会真正不得不维新革命:这就是易卜生主义。”另外,袁振英的《易卜生传》说:“易氏之新思潮,如好花怒放,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果敢无伦,前人之不敢言者,彼乃如鲠在喉,以一吐为快;发聋振目贵,天下为骇,此氏所以有‘惟天下之最强者,乃能特立独行’之语也。”并谓:“易氏虽为一有名之大剧曲家,然亦一大革命家也。”由於文学革命和反传统的伦理革命存在着紧密的逻辑联系,因此难怪陈独秀当时将白话文称为文学的德谟克拉西,以反对一切不平等的阶级特权为目标。
  为何中国人特别看重易卜生?鲁迅曾有过这样的阐述:“何以大家偏要选出Ibsen来呢?因为要建设西洋之新剧,要高扬戏剧到真的文学之地位,要以白话来兴散文剧。还有,因为事已亟矣,便只好以实例来刺激天下读书人的直感,这自然都确当的。但我想,也还因为Ibsen敢于攻击社会,敢于攻击多数。那时的绍介者,恐怕颇有以孤军而被包围于旧垒中之感的罢。”这道出了易卜生风靡当时中国的原因。
  《娜拉》主人公娜拉的毅然出走,对于处于封建婚姻包办制度下的中国青年,影响很大,娜拉成为他们崇拜的偶像。追求个性解放和婚姻自由成了强烈的时代思潮。
  针对这种时代思潮,鲁迅深入地进行了探讨。1923年12月26日,鲁迅往北京女子师范学校演讲,题目是《娜拉走后怎样》,其中阐述到经济平等是妇女解放的前提,他指出没有经济后盾的娜拉在出走后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堕落,要么回来。

创作时间

    鲁迅的思考并未止于此。1925年,在写出《孤独者》之后仅仅四天,他又写下了短篇小说《伤逝》。就创作的动机而言,《伤逝》和《孤独者》非常接近。魏连殳是“孤独者”。这孤独的尽头是毁灭。那么,不再孤独,照着《孤独者》中的“我”的意思,另外去寻一条生路?这生路又会将人引向何方?作者在《伤逝》中展开的,正是这样一种探究,他同样是用涓生和子君来模拟自己人生道路的某一种可能性。答案依旧是否定的,在社会和内心的双重打击下,子君死去了,涓生抱着悔恨的心情迁回原住的会馆。尽管他像《在酒楼上》和《孤独者》中的“我”一样,在小说的结尾奋力挣扎:“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但那和子君相爱的悲剧依然罩在他头上,以至他竟要“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伤逝》提供给作者的,还是一个老结论:此路不通。

关于易卜生

    易卜生(1828 —1906)是挪威著名的戏剧家、诗人,他是在1848年的国际革命浪潮和挪威国内的民族解放运动的推动下开始创作的,因而使得他的作品有较强的现实性和鲜明的时代烙印。易卜生的现实主义倾向的剧作是最有价值的部分,他开创的“社会问题剧”真实地反映挪威现实生活,实质上也剖析了欧洲资本主义世界的特点,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的肮脏腐朽的本质,提出许多重大的社会问题,如反对传统的封建道德问题,扫除资产阶级市侩意识问题,争取民族独立问题,提倡个性自由、妇女解放问题等等,目的在于引起人民群众的注意,进而改革社会。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文坛,易卜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对社会问题的探讨启发了中国的现代作家们创作了一系列“问题小说”。

关于娜拉

    易卜生的代表作有四大名剧,即《社会支柱》、《玩偶之家》、《群鬼》和《人民公敌》,其中《玩偶之家》为最重要的作品。《玩偶之家》又译作《傀儡之家》或《娜拉》,是使易卜生闻名全世界的剧本,它通过女主人公娜拉与丈夫海尔茂之间由相亲相爱转为决裂的过程,探讨了资产阶级的婚姻问题,暴露男权社会与妇女解放之间的矛盾冲突,进而向资产阶级社会的宗教、法律、道德提出挑战,激励人们尤其是妇女为挣脱传统观念的束缚,为争取自由平等而斗争。娜拉与丈夫已结婚八年,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然而在家庭中仍然是玩偶的地位,起初她并不自知,易卜生在此着重描写了她的觉醒和“精神反叛”,她终于逐渐认识到自己可悲的社会地位:结婚前属于父亲的,结婚后属于丈夫的,“像要饭的叫化子,要一口吃一口”;她再也不愿意处于奴隶的地位,在经历一场家庭变故之后,终于看清了丈夫的真实面目和自己在家中所扮演的“玩偶”角色,于是,在庄严的声称“我是一个人”之后,毅然走出了家门。可以这么说,娜拉从幼稚的和谐到复杂的矛盾,从耽于幻想到幻想破灭,从安于玩偶之家到坚决出走的过程是妇女觉醒的苦难的历程,当然出走了的娜拉走向何方,她未来的生活道路在哪里,连易卜生也无法回答,但易卜生对妇女解放的心理过程的刻划其意义已十分重大。

主要情节

    《伤逝》里的子君和涓生是比较年轻的知识分子,他们是“五四”时代的人物。子君争取婚姻自由,不顾一切非议和讥笑,勇敢地冲出家庭,她说:“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子君要求个性解放的呼声是坚决的,但是,个性解放却不能够离开社会解放而单独解决。没有远大的理想,爱情也失去了附丽。不幸子君在获得幸福和安宁的生活之后,便沉湎在日常琐事里,未能继续向前跨开步去,不久便让生命随着希望一同幻灭。涓生对日常琐事感到烦厌。当失业的打击威胁着他们同居生活的时候,他觉悟到:“大半年来,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疏忽了。”正如子君突破了家庭的阻挠一样,他也突破了朋友的阻挠。烦厌的情绪恰好说明他没有力量去粉碎社会的更大的压力,只是归咎于子君,归咎于有了一个家庭,急急忙忙地想“救出自己”。然而易卜生式的个人奋斗思想居然使他为自己而愿意埋掉一切,即使向新生活“跨进第一步去”,也仍然只能抱着沉痛和愤激的心情,而以“遗忘和说谎”为“前导”。

反思个人奋斗

    这是鲁迅唯一一篇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故事写一对青年男女涓生与子君冲破封建礼教,追求恋爱自由和个性解放最后却以悲剧告终,触目惊心地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这是鲁迅对五四时期知识分子个人奋斗出路的回答。这明显是为纠正易卜生的《娜拉》的缺陷而写的,并与鲁迅的杂文《娜拉走后怎样》相映成趣。娜拉走后回怎样?不是堕落,就是回家,还有就是毁灭——小说给出了第三条出路。涓生与子君的爱情悲剧表明,个性解放、个人奋斗,对广大知识分子来说,绝不是出路。脱离群众、脱离社会的孤军奋战,结果只能是失败,只能走回头路。要争取彻底的解放,必须去寻求一条“新生的路”。

反思爱情
    鲁迅指出了经济独立在个性解放和爱情自由中的重要性,同时还揭示了爱情本身的内在规律:“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安宁和幸福是要凝固的。”
    郜元宝《没有爱》一文对此作过分析:《伤逝》之所以耐读,就因为鲁迅深刻表现了涓生在掩盖"不爱"的真相而说谎与坦陈"不爱"而悔恨悲哀之间长久经受的灵魂紧张。鲁迅没有给灵魂的问题找出答案,但他的真诚书写,毕竟让那些王顾左右而言它的无谓的诠解纷纷落空,《伤逝》也因此一直以其不容抹杀的灵魂问题傲立于百年文学史中。相比之下,"五四"时期大多数恋爱小说之所以给人轻薄幼稚的印象,也就因为它们未能正视现代恋人没有爱和无所爱的痛苦,未能体会他们无可奈何地说出"我已经不爱你了"之时和之后灵魂中发生的变化。艺术手法

    小说采取“手记”的方式,用诗一样的语言抒写了涓生的心境,寓批判于事实的缕述。有追忆中的内心独白与倾诉,也有回想里的细节点缀与刻画,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与精湛的白描技法。

(1)以下集子不是鲁迅小说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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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呐喊》           B.《 彷徨》
    C.《故事新编》        D.《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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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鲁迅唯一一篇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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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祝福》            B.《药》
    C.《伤逝》            D.《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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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这句人生感悟出自鲁迅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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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阿Q正传》         B.《祝福》    
    C.《伤逝》            D.《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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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伤逝》中的主人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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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涓生、子君        B.迅哥儿、闰土
    C.华老栓、夏瑜      D.涓生、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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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鲁迅创作的、与《伤逝》一样涉及妇女追求个性解放的一篇杂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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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B.《娜拉走后怎样》
    C.《论雷峰塔的倒掉》         D.《“友邦惊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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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鲁迅《伤逝》的副标题是《 》。

 

(2)鲁迅《伤逝》最早收入他的小说集《 》。

 

(3)中国现代小说的发端,要从鲁迅发表第一篇白话小说《 》开始。

 

(4)鲁迅《伤逝》的主人公喊出了个性解放的呼声:“ ,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5)《伤逝》的写作年代在 。

(1)涓生的手记

(2)彷徨

(3)狂人日记

(4)我是我自己的

(5)20世纪20年代

(1)简析造成涓生和子君爱情悲剧的原因。

1、社会对未婚同居的压力;
2、二人没有经济来源,经济不独立;
3、二人性格变化不同步。

(2)简述《伤逝》的故事内容。

  《伤逝》里的子君和涓生是比较年轻的知识分子,他们是“五四”时代的人物。子君争取婚姻自由,不顾一切非议和讥笑,勇敢地冲出家庭,她说:“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子君要求个性解放的呼声是坚决的,但是,个性解放却不能够离开社会解放而单独解决。没有远大的理想,爱情也失去了附丽。不幸子君在获得幸福和安宁的生活之后,便沉湎在日常琐事里,未能继续向前跨开步去,不久便让生命随着希望一同幻灭。涓生对日常琐事感到烦厌。当失业的打击威胁着他们同居生活的时候,他觉悟到:“大半年来,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疏忽了。”正如子君突破了家庭的阻挠一样,他也突破了朋友的阻挠。烦厌的情绪恰好说明他没有力量去粉碎社会的更大的压力,只是归咎于子君,归咎于有了一个家庭,急急忙忙地想“救出自己”。然而易卜生式的个人奋斗思想居然使他为自己而愿意埋掉一切,即使向新生活“跨进第一步去”,也仍然只能抱着沉痛和愤激的心情,而以“遗忘和说谎”为“前导”。

(3)简析《伤逝》的艺术手法。

  小说采取“手记”的方式,用诗一样的语言抒写了涓生的心境,寓批判于事实的缕述。有追忆中的内心独白与倾诉,也有回想里的细节点缀与刻画,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与精湛的白描技法。

(4)简析《伤逝》的主题思想。

1、反思个人奋斗。“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这是鲁迅对五四时期知识分子个人奋斗出路的回答。涓生与子君的爱情悲剧表明,个性解放、个人奋斗,对广大知识分子来说,绝不是出路。脱离群众、脱离社会的孤军奋战,结果只能是失败,只能走回头路。要争取彻底的解放,必须去寻求一条“新生的路”。
    2、只有经济独立,才有可能争取个性解放。
    3、反思爱情。鲁迅指出了经济独立在个性解放和爱情自由中的重要性,同时还揭示了爱情本身的内在规律:“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安宁和幸福是要凝固的。”

(5)谈谈你对以下句子的理解:
    ①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②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安宁和幸福是要凝固的。
    ③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

    ①《伤逝》里的子君和涓生是比较年轻的知识分子,他们是“五四”时代的人物。子君争取婚姻自由,不顾一切非议和讥笑,勇敢地冲出家庭,她说:“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子君要求个性解放的呼声是坚决的。
    ② 二人变化要同步,如果一味沉迷于日常琐事,就会郁闷生厌,爱情变质。
    ③ 只有经济独立,才有可能争取个性解放,经济独立在个性解放和爱情自由中极其重要。

伤逝赏析(7)

伤逝

场景一:

景:

腾腾的热气蒸烤着暗灰色的天,这明明刚破春的天似乎一直压抑着暴躁,谁个一不小心惹怒了它,必将引发一场不小的雨。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君——从屋子里走出,脸色微暗,身着青蓝色长裙)

子君:“涓生他的确不富裕,可他是个文化人,爹、胞叔,你们怎么就只知道钱啊钱的。”(说完,她抬手抹去额头的大汗珠)

(咔、咔、咔……一阵连续的劈柴声响起,渐渐地声音消失了……)

院子里的中年男子——子君爹(满脸怒色地将斧头掷在地上)吼道:“没有钱,他拿什么养活你!别跟我再提他,我和你胞叔都不会同意你嫁给那个穷酸文人的!”(中年男子转身走向屋子里)

(伴随着“轰”的一声,暴雨倾盆。)

场景二:

景;

破窗小屋,窗外的斜躺着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槐树干上用长绣铁钉儿钉着一块木板,写着:团结胡同。窗前摆着方桌。败壁,靠壁安放着一张板床。

涓生(低头坐在床沿上,猛地一下子抬起头)说:子君啊,我明白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刻。而爱你爱的越深,我就越希望能给你最好的……”(重新垂下头,光脚来回搓着地板。)

子君(带着笑涡的苍白的圆脸,苍白的瘦的臂膊,布的有条纹的衫子,玄色的裙):“爹他太专制了,现在社会进步了,可他的思想还那么死板。你我都是先进的文化人,我不会被家庭专制所束缚的,你的钱是不多,加上我的那些,总能养活咱俩的。你常跟我说男女平等,说要打破旧习俗,难不成只是嘴上说说?”

涓生(涨红了脸):“只要你同意,我肯定能养活你。”

子君(脸上泛起红晕,透着稚气的笑,默想了一会儿)“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涓生含泪握着子君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

子君脸色变成青白,后来又渐渐转作绯红,孩子似的眼里射出悲喜,但是夹着惊疑的光。随后,骄傲地抬着头走出屋子。)

场景三:

子君(依旧骄傲地抬着头):“我一定要嫁给涓生!”

子君爹:“我不准!你要敢嫁他,就别想拿到一分钱,也别跟我要嫁妆!”

子君:“好,我不要嫁妆!”

子君爹:“……滚!!!给我滚!”

场景四:

渐渐地迎来了夏天,天儿也更加热了些。每日,灿烂的阳光照射着团结胡同,仿佛要把胡同里的人和物都照透了。

子君和涓生携手走向胡同里的家。

(路人甲‘乙从涓生和子君声旁分别走过)

涓生(时不时斜眼望向从身边走过的行人,全身有些瑟缩,微低着脑袋):“子君,咱们得加紧地选个新住所了,这里实在是无法住下去了。”

子君(微笑着,缓步前行):“好好好,前些日子不是说吉兆胡同那有所小屋里德两间南屋不错嘛,听说主人是一个小官,然而倒是明白人,自住着正屋和厢房。他只有夫人和一个不到周岁的女孩子,雇一个乡下的女工,只要孩子不啼哭,是极其安闲幽静的。等我把我那戒指和耳环卖了,咱就搬过去。”

涓生(有些怒色):“我的钱够了。就算不够,这几天在会馆多抄几份文件也就行了……”

子君(打断涓生的话):“我只是想出分力,没别的想法。”

场景五:

在吉兆胡同的一家小院里,有十多只小油鸡和一只花白的叭儿狗。院子的壁角处,摆着两盆枯死的小草花。

子君(圆润的脸上满是喜悦的神情):“这是我买的叭儿狗,就叫阿随吧,花白的毛很是干净。”

涓生(眉头蹙了一下,微微点头。)“局里的来信说不用我去工作了。”

子君(笑容僵在脸上,露出怒色):“那算什么。哼,我们干新的。我们……。”

场景六:

景:

屋子里散乱着碗碟,空气中掺杂着煤烟和尘土的气息,涓生坐在屋子的方桌前,提笔又放下,如此反复。

屋外传来子君的声音:“你家的油鸡太不规矩了,总来抢我家的饲料,连阿随都拦不住。”

随后是房主太太的声音:“我还没说你家的油鸡怎样不规矩呢,你倒先埋怨起来了。”

…….

(涓生重重地将笔仍在桌上。)

“房主怎么了,不就住着他们家房子嘛,那也不能欺负人啊。”子君(抱怨着走进屋)。

涓生(瞪着子君,眼神中满是厌恶):“你们这么每天吵,让我怎么安下心来写作!”

子君(愣了一下,随即瞪着涓生):“怎么能埋怨到我身上。”

涓生:“你当初的贤良和文静都被这艰苦的日子给消磨尽了?每日只如个庸俗的妇人般吵吵闹闹,全然不知丝毫规矩,还奢求什么别人家的田鸡去懂你都不懂的鬼规矩!那时的你是何等的温顺和骄傲,难道那追求自我的子君也是惧怕时光的消磨的?”(涓生大步走出屋子)

子君(木然的脸上唯有两行泪痕的点缀,眼神却又有种坚定)

“我明白……”

伤逝赏析(8)

《伤逝》:质疑现代女性解放神话

一. “娜拉出走”与鲁迅的质疑

大家大概会记得茅盾在论及《彷徨》(涓生是他的重要论据)时说过的一段话:“《彷徨》呢,则是在于作者目击了‘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们’的‘分化’,一方面毕露了妥协性,又一方面正在‘转变’,革命的力量需要有人领导! 然而曾被‘新文化运动’所唤醒的青年知识分子则又如何呢? ——在这样的追问下,产生了《彷徨》。”

如果剥离茅盾论述中社会学层面的阶段论色彩,不难看出他实际上已经指出了《彷徨》所寓示的对“新文化运动”所追求的现代性理念内在矛盾的反思:启蒙者“转变”了,启蒙的价值理想失落了,被唤醒者不是如子君死于“无爱的人间”,就如涓生那样陷于无地彷徨的“虚空”。这是因为“铁屋子”的万难毁坏? 或是启蒙理想的内在缺陷? 许多当代学者也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点,比如汪晖在《反抗绝望:鲁迅小说的精神特征》中论及《伤逝》时写道:“爱情、觉醒这类‘希望’因素乃是先觉者得以自立并据以批判社会生活的基点,恰恰在‘希望’自身的现实伸延中遭到怀疑。这种怀疑很可能不是指向新的价值理想本身,而是指向这一价值理想的现实承担者自身:‘我’真的是一个无所畏惧的觉醒者抑或只是一个在幻想中存在的觉醒者?! 因此,觉醒自身或许只是一种‘虚空’?! 在这里,‘绝望’的证实也绝不仅仅是‘希望’的失落,不仅仅是爱情的灭,而且包含了对‘觉醒’本体的忧虑。”但是,汪晖在准确地指出了《伤逝》蕴涵的对觉醒本体的忧虑的同时,却令人遗憾地将《伤逝》包孕的对新的价值理想的怀疑排除了自己的视界。他从生命哲学的层面开掘《伤逝》的形而上意义和现代性体验时,却遮蔽了它们的历史内涵及其价值谱系。对《伤逝》终极价值意义的揭示,往往沦为普泛的人生体验,从而丧失了历史维度和现实旨归。如果沿着他们的研究继续往前,联系鲁迅走出“铁屋子”的犹疑,质疑和反思“娜拉出走”这样一个现代性的女性解放神话,就成为它的一个重要价值旨向。

1. 娜拉形象:“我只对我自己负有神圣的责任”

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在20世纪初已开始,到20年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一段时期内达到高潮。其中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们扮演了至为关键的角色。1918年,胡适翻译易卜生《玩偶之家》,娜拉随之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成为五四时期妇女解放的象征。按照当时流行的理解,一个中国娜拉对自己的基本责任就是应该有爱的权利。【比如凌淑华的《酒后》中她的形象】

然而,当时“女性解放”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虚妄性、乌托邦色彩和男性中心主义的诱惑性,并没有被充分清醒地给予认识到。鲁迅在1923年12月26日在北京女子师范学校发表演讲《娜拉走后怎样》,以出走后的娜拉“不是堕落,便是回来”的悲惨境遇,向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及其推行者、实践者提出深刻质疑:倘若没有强大有力的社会环境和制度的保障,觉醒者娜拉经不住物质、现实和众数的沉重压力与打击,最终结果只能是要么回去、要么堕落。

他早在1920年所写的《头发的故事》里,借主人公N先生之口,尖锐质疑“新文化运动”所提倡的诸多现代性价值理念的虚妄性和乌托邦色彩:“现在你们这些理想家,又在那里嚷什么女子剪发了,又要造出许多毫无所得而痛苦的人!……改革么,武器在那里?工读么,工厂在那里? 仍然留起,嫁给人家做媳妇去:忘却了一切还是幸福,倘使伊记着些平等自由的话,便要痛苦一生世!我要借了阿尔志跋绥夫的话问你们:你们将黄金时代的出现豫约给这些人们的子孙了,但有什么给这些人们自己呢?”

因而,可以说,在1925年9月创作《伤逝》,以寓言化的小说境遇意识,形象化地展现“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命题的幻想性特征和乌托邦色彩。因此《伤逝》不仅是写新一代知识者的精神追求和现实社会结构之间的矛盾,还是写娜拉们的出走充其量是一种时髦的姿态和浪漫的实验。“娜拉出走”只预设了“爱”这一至善至美的虚拟目标,却导致子君们死于“无爱的人间”。正如他在《娜拉走后怎样》中所发出的颇为矛盾和虚无的警告:“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警醒他。”《伤逝》所展现的“用真实去换来的虚空存在”的生命体验,恰恰是对一切乐观主义的人生期待的深刻怀疑,是对现实的无可希望或绝望状态的证实,从而也是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命题虚妄性的深刻反省。

二. 对男性中心主义文化霸权的批判

鲁迅在《伤逝》“真实”与“虚空”的对立紧张的矛盾叙事和结构中,还看到了男性价值世界在制造“娜拉出走”这一历史乐观主义女性神话中所起的助纣为虐的作用,看到了男性中心主义文化霸权对它的终极价值目标釜底抽薪的势能。

从性别文化的视角解读《伤逝》者不乏其人。认为鲁迅在营造《伤逝》的现实环境的同时,显示了男女性别意识的差异、以及理想与沟通的困惑;或者认为其悲剧是“新时代难以避免的两性悲剧”,两性危机是人性的普在;还有人认为,其叙事本身呈现强烈的“男性中心化”倾向,认为“叙事者涓生的叙事话语忏悔抒情基础的虚伪,与其说是他的人格或个人品质,毋宁说是父权制意识形态的虚伪,隐含作者所以从主观的性别关怀滑入客观的性别歧视,可说是男性中心文化所具有巨大的命运般的历史无意识力量施逞威风的结果。”这后一种见解在发掘《伤逝》“男性中心化”的历史倾向时,却将批判矛头指向了创作主体。

詹明信在《处于跨国资本主义时代中的第三世界文学》中,分析了鲁迅小说的民族寓言性质:“第三世界文化中的寓言性质,讲述关于一个人和个人经验的故事时最终包含了对整个集体本身的经验的艰难叙述。”《伤逝》正是以民族寓言的形式,在展现“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民族精神、民族性格集体体验的虚妄性特征时,更是集中而深刻展现了它的男性中心文化的霸权性和引诱性,展现了它对女性这一历来受压抑群体的本体性漠视,以至古老的男性中心主义文化借助它而获得了现代性面具。

在《伤逝》的寓言世界中,涓生正是“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化身和推行者。无论是在会馆还是在吉兆胡同的小南屋,他始终是两人世界的中心。涓生始终视子君为他“启蒙”的对象,自认为自己的爱情追求和人生的要义是现代的,将子君置于被动和被赐予的位置:“破屋里便渐渐充满了我的语声,谈家庭专制,谈打破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她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壁上就钉着一张铜板的雪莱半身像,是从杂志上裁下来的,是他的最美的一张相。当我指给他看时,她却只草草一看,便低了头,似乎不好意思了。这些地方,子君就大概还未脱尽旧思想的束

缚。”当子君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时,涓生竟然将这一私人化的爱情表态上升到一个很高的高度:“这几句话很震动了我的灵魂,此后许多天还在耳中发响,而且说不出的狂喜,知道中国女性,并不如世家所说那样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的。”在涓生眼中,子君是“稚气”的、“未脱尽旧思想”的,不是“无法可施”的。然而这个现代爱情的启蒙者与追求者,将自以为是的“纯真热烈的爱”表示给子君时,预先设想的那些居高临下的男性爱情攻略在爱情爆发的时刻竞毫无用处,“在慌张中,身不由己地竞用了电影上见的方法了。后来一想到,就使我很愧恧,但在记忆上却偏只有这一点永远留遗,至今还如暗室的孤灯一般,照见我含泪握着她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涓生的形象和姿态,深刻体现了启蒙主义现代性理念的男性中心主义文化色彩,以及它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理念所持有的双重价值标准。

男性文化霸权主义对子君们的双重价值标准的支点,具体体现为涓生两个冠冕堂皇和自欺欺人的借口:“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这恰恰体现了自私、虚伪、卑鄙的男性文化道德。然而当“外来的打击”悄然来临,他竞痛心“那么一个无畏的子君也变了色”,将怨艾洒向子君:“其实,我一个人是容易生活的,现在忍受着这生活压迫的苦痛,大半倒是为她”,“她早已什么书也不看,已不知道人的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向着这求生的道路,是必须携手同行,或奋身孤往的了,倘使只知道捶着一个人的衣角,那便是虽战士也难于战斗,只得一同灭亡。”当他以“真实”和“空虚”的灵魂肉搏掩盖男性的虚伪和卑怯,以“无爱”为理由逼走子君时,竞“心地有些轻松,舒展了,想到旅费,并且嘘一口气。”他向“新的生路”跨出的第一步,“却不过是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或者说只求得自己的心理安慰。所以,自从涓生这一形象诞生以来,就遭到有识之士的猛烈批判,尽管他们尚未意识到男权中心主义文化对“娜拉出走”所代表的现代性理念终极价值目标的解构作用。【始乱终弃?】

作为“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观念的提倡者和受益者象征的涓生,实际上是男性文化符号的化身,代表着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众多解构之维中的重要一维——男性中心主义文化的霸权。正是涓生眼中“未脱尽旧思想的束缚”的子君,代表着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终极目标的追求。换句话说,爱情不过是涓生预设的一个诱引子君的神话而已。庐隐的作品中就经常出现欺诈与受害的主题:初出茅庐的娜拉式少女们因为对爱情的幻想,在男人主宰的社会中陷入“自由恋爱”的圈套,她们起初的叛逆往往沦为堕落,在这一理念和自以为这一理念神圣无比的“理想家”那里,他们也如“涓生”那样将“子君”置于被解放的位置。他们明知女性是一个弱势群体,却很少考虑这一弱势群体的特殊要求。这恰恰体现了这一现代价值理念在当时历史境遇中的内在歧视性。它是一种以男性为中心的普遍主义的文化观念。它往往打着解放的旗号将男性的意志强加给女性,并按照自己的模式将女性塑造成没有自己本质的他者,以普遍主义的价值观遮蔽特殊群体的独异性。造成强势群体对弱势群体的控制。

子君在涓生说出心中的“无爱”之后,她的不出走并非不可能。她的出走似乎满足了涓生的“无爱”,但她追求的是至情至爱,对她来说,没至爱,毋宁死。这是对涓生所表征的男性霸权虚伪、卑怯与自私的蔑视。当“爱”的神话破灭后,伟大的、坚忍的、圣洁的子君没有选择“堕落”,也没有认同“回去”,而是选择了“死”的抗争。

茅盾在评论《伤逝》时,以他杰出的艺术感知力敏锐地觉察到了“娜拉出走”这一现代价值观念及实践形式对弱势女性群体特殊要求的忽视:“比起涓生来,我觉得子君尤其可爱。她的温婉,她的女性的忍耐,勇敢和坚决,使你觉得她更可爱。她的沉默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没有女友,当涓生到局办事后,她该是如何的寂寞呵,所以她爱动物,油鸡和叭儿狗便成了她白天寂寞时的良伴。然而这种委婉的悲哀的女性心理,似乎涓生并不能了解。”其实正是涓生所表征的男性中心主义霸权文化,一面向娜拉们预约了黄金世界的出现,一面又忽视女性群体的特殊要求,没有意识到支持娜拉们出走及生存的支点只有一个纯净的“爱”,然而正是“浪漫爱情为男性提供了一个任其玩弄感情的手段,……对浪漫感情的认可于双方都有利,因为这往往是女性克服加于其身的更为强有力的性压制的唯一条件。”同时,也恰恰是男性中心主义霸权文化对女性的排斥和压抑,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娜拉们的“爱”。

正是鲁迅以他博大深厚的人道主义情怀、对女性的无比尊重与同情和冷静而清醒的现代理智,在《伤逝》中以寓言形式一针见血地指出:娜拉们面对的“无爱人间”不仅是寓指黑暗的社会,而且也是寓指鼓动她们出走的现代性价值理念的男性中心主义权利空间。“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乌托邦幻想引诱娜拉们出走,可是这一观念的男性中心主义霸权与黑暗社会合谋,宰制和压抑着娜拉们到达至善至美的爱的彼岸。

伤逝赏析(9)

《伤逝》再解读_伤逝解读

《伤逝》再解读

【内容提要】:《伤逝》所讲述的是两个知识分子涓生和子君的爱情故事。长久以来,人们通常用鲁迅的《娜拉走后怎样》来阐释《伤逝》,这也不无道理,可以作为一种解读方式。但在我看来,《伤逝》也存在着多层底蕴,如果只注重爱情故事本身及其意义这一层面,至少是不全面的。因此,本文分别从鲁迅文章的气氛、鲁迅内在本质渊源、绝望中的希望、涓生的形象分析等多角度对《伤逝》进行了全新的解读。

【关键词】:《伤逝》 气氛 渊源 绝望中的希望 悲剧性 鲁迅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鲁迅的文学创作不仅最先展示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实绩,而且在中国整个20世纪文学发展史中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鲁迅一生著述极多,我们现在通用的《鲁迅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就收入三百九十九万字,[1]但总的说来鲁迅先生用力最多也最得意的是他的小说,虽然在他所从事的多种体裁的文学创作中,数量最多的是他的杂文。因为就小说与杂文而言,就鲁迅先生本人来说,他的杂文被动的成分多些,鲁迅先生本人也多次说道他的杂文是一种无奈之举,而小说对鲁迅先生来说,几乎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每篇小说,他都作的那样认真、那样入神,即便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所挂念的依然是他未完的小说创作,也仍在为他的小说体式的是否完美、主题的能否为人们所理解而不安。毫无疑问,鲁迅在小说创作方面取得了十分杰出的成就,他是当之无愧的中国现代小说的奠基人,[2]然而也正因为如此,鲁迅先生在我们眼中也就失去了他本来的面目。长久以来,不管是鲁迅本人,还是他的作品,都使我们觉得是那样的距离我们越来越远,越来越难以琢磨,我们不禁会问自己,真实的鲁迅是什么样的,不是指他的面貌,而是指他的心灵世界。最近,有人提出气氛一词来称道鲁迅先生的作品、人格,也许是为我们打开了一扇了解鲁迅先生的别开生面的大门。1956年,时在香港办报的曹聚仁到北京拜会周作人,一见面就谈起鲁迅先生的小说。曹聚仁告诉周作人,他最喜欢《在酒楼上》;

周作人欣然表示同意,他说,我也认为《在酒楼上》写得最好,这是一篇“最富鲁迅气氛”的小说[3]。从而首次在对鲁迅先生的评论中引入了气氛一词,同时,周作人的评价,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观察鲁迅先生小说的很好的视角。所谓“气氛”,周作人还有一种说法,叫做“气味”;

在《〈杂拌儿之二〉序》里,他这样写道,写文章要追求“物外之言,言中之物”,“所谓言与物者何耶,也只是文词与思想罢了,此外似乎还该添上一种气味。气味这个字仿佛有点暧昧而且神秘,其实不然。气味是很实在的东西,譬如一个人身上有羊膳气,大蒜气,或者说是有点油滑气,也都是大家所能辨别出来的”。[4]因此,我理解所谓“鲁迅气氛”,主要是指鲁迅先生的精神气质在小说里的投射。而谈到鲁迅的精神气质就不能不注意到鲁迅和他的故乡浙东文化与中国历史上的魏晋风骨、魏晋风度的精神联系。这就提示我们:要从鲁迅小说与魏晋文人、魏晋文学与玄学的关系的角度来讨论“鲁迅气氛”的问题,从而进一步的揭示出深藏在鲁迅先生冷峻外表下的真实心灵世界。而能够折射出鲁迅先生真实内心世界的,我认为最为可靠的资料是他的小说。与魏晋文人相比,不同的是,魏晋文人是把文章作为一种标志的,显现了一种风度,是极力的在文章中注入所谓的风味;

而鲁迅是本身有这种气度,是一种由内向外的折射。而在鲁迅先生所有作品中,最能反映鲁迅先生内心世界也最为独特的作品,我认为是《伤逝》。说它独特,不仅指他的气氛,也指他的内容。《伤逝》是鲁迅先生所写的唯一的一篇情感类的小说文字,因此颇具有一种神秘的氛围。虽然它是小说男主人公涓生的手记,并无自我辩驳的特点,但仍有知识分子的自忏自省性,正是从这一点上,我们说《伤逝》是最接近鲁迅先生内心世界的一部作品;

另外,《伤逝》也充满了对人的生存困境的追问。人们通常用鲁迅的《娜拉走后怎样》来阐释《伤逝》,这也不无道理,可以作为一种解读方式。但在我看来,《伤逝》也存在着多层底蕴,如果只注重爱情故事本身及其意义这一层面,至少是不全面的。或许我们还应该做更深层次的开掘。阅读《伤逝》,心不能急,你要有耐性,一点一滴的去读。不象其他情感类小说,节奏很紧凑,《伤逝》的节奏是迟缓的。在情感类小说中,也有舒缓的一类,然而气息是明快的。但《伤逝》却没有。作为鲁迅先生唯一的一篇以青年的婚恋为题材的小说,《伤逝》给人的感觉是独特的。阅读《伤逝》的文字也许最初你能够细心慢慢的去读,去品味;

但随着阅读的深入,我相信你的心情便会焦躁起来,变成两个字,三个字,甚或一行一行的略去,只寻着它叙事的部分。然而如果这样,《伤逝》中精华的部分也便被你略去了。虽然《伤逝》是以青年的婚恋为题材,但其意并不在情上,也并没有人把它归于抒情小说之列。从某种程度上说,《伤逝》作为一类情感小说,是不成功的。鲁迅先生作为一个中国旧社会严肃的揭露者和批判者,这也符合他一贯的性格与风格。然而,如果我们仅仅把鲁迅先生看作一个严厉的说教者,那也便大错了。他毕竟是生活在如我们一样的平凡人中间的,他也有如我们一样的情、性。因此,如果我们试图探寻鲁迅先生略微温柔的一面,《伤逝》无疑是最佳的选择。鲁迅先生写情的作品不多,除去《伤逝》,就只有《朝花夕拾》了。《朝花夕拾》写的是乡情,师情,童趣。表面看来,充满情趣、温馨,娓娓道来,以一种道家常的方式开创了近代散文中“闲话风”的一路。情的味道不可谓不浓,他深入其中,向我们讲述有关他的故事。然而我们也必须看到他的这种讲述方法是经过再包装了的,通过他的有意识的抒情,我们反而难以看到鲁迅先生真正的情之所在。在《朝花夕拾》中,鲁迅先生取的是一种超然姿态,以一种玩味的情感来远距离的观赏,他与他笔下的世界有了一种隔膜。正是这种隔膜,令我们不得不怀疑我们所看到的一切。抒情的凸现反而在某种程度上造就了抒情的缺失。虽然《伤逝》的侧重点不在情上,甚至在有意识的掩饰,但它题材的特殊性反而可以让我们透过一点细微处,渐渐深入,发现鲁迅先生真实的内心世界。鲁迅先生是写悲剧的妙手。他若写喜剧,我们不知道他将会达到怎样的成就,但他写悲剧的才华我们已经领略了。可以这样说,凡是出现在他作品里的人物,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害人者与被害者。两者的力量对比是如此的悬殊,两者的界限是如此的分明,决不允许有第三种人存在。他以他一贯的风格躲在幕后,或现身台前观望着害人者一步步的将被害者推向绝路。他在写这些作品的时候,每写一篇,内心便受一次痛苦的煎熬。不知道他的手是否会抖过,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一定会紧缩,为他笔下的人物,为这古旧的民族。说他是冷峻的,一方面是由于他对害人者无情的揭示与批判,一方面也是对于被害者一种深深的冷笑。他冷笑浓浓的眉毛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有一丝绝望在其中深藏。对于害人者与被害者,他都看不到希望。在他笔下,被害者没有丝毫可以选择的余地,没有作与不作,只有悲凉的运命在等着他。没有选择,这就是他的冷峻。然而在《伤逝》中,我们发现了例外,原因在于涓生。如果依照前述的分类,我不禁要问,在《伤逝》中涓生是害人者还是被害者?子君是被害者,虽然她也有自己的缺憾,但她被害者的地位是无疑的。但是涓生,从这场婚恋的角度看,他当然是被害者,但从他与子君的关系看,他又是害人者。正是这种身份的双重性与不确定性,使我们在《伤逝》中发现了在鲁迅作品中隐藏极深的绝望中的希望。虽然有论者指出,如在《故乡》结尾,那一轮金黄的圆月的描述,同样也体现了鲁迅作品中绝望中的希望,是反抗绝望的表现。但这其中人为、虚幻的成分太重,即使鲁迅先生指着说:那是希望,我们也不会信。但《伤逝》中绝望中的希望却是无意的、自然的流露。透过涓生,我们看到了真实的希望所在。《伤逝》通篇是一种心理的记录,没有行动只有情感把它称作情感小说也是适当的这心理的主人公便是涓生。通过涓生的回忆,我们了解了故事的一切。通读全篇,我们一再读到涓生的愧疚,自责。与其他鲁迅小说不同的是,这种愧疚、自责,也可以看作是害人者的愧疚、自责。在文中涓生一再地述说,如果我不将真实说给子君,如果我有勇气负着虚伪的重担……子君便不会死。这就提供了种可能性。也就是说,虽然子君的死是不可避免的,但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一丝可改变性。即,子君曾经有过可以生的希望,这就与孔乙己、祥林嫂有了根本的不同。虽然细小,但那沉沉的害人者所组成的黑幕终于被撕裂了一个小口,里面透出一丝光亮。对涓生来言,所必须面对的自我审判是双重的:说出真话,使自己获得了真实,却将真实的重担卸给了曾经给予自己以巨大的爱的她,让她独自承担面对真实所必须付给的代价,这自然应该受到道德、良心的谴责;

而同时提出的,是自己是否有负着虚伪的重担也即独自承担虚伪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的勇气?而现在必须面对的事实,却是自己在这两个方面都是卑怯者,而且必须承受惩罚:为摆脱空虚选择了真实,却换来了更大的空虚。这就是说,无论说与不说,选择真实还是说谎,同样逃避不了虚空,并且都要付出道德和良心的沉重代价。正如一位研究者所说“子君的命运是悲剧性的,而涓生的处境却具有荒诞的意味。虚空或绝望不仅是一种外部的情境,而且就是主人公自身;

他的任何选择因而都是虚空与绝望的。这种虚空与绝望是内在于人的无可逃脱的道德责任或犯罪感,[5]也就是说,困惑是存在于人的存在本身的。同时我们也必须注意到《伤逝》的写作时间,是1925年10月。这时于鲁迅来说,并不是平常的时期。如果说他写作《彷徨》的1924年-1926年,是他苦闷、彷徨、失落的时期的话,那么,写作《伤逝》的时候,也正是这种情绪达到顶点的时候。这之前的一段时间,先是和周作人的兄弟失和,又大病了一场。8月,他又被教育部解聘,整个夏季,他都抽烟、喝酒很多。可以说,此时的鲁迅,也正在思索他自己未来的道路。何去何从,从他周围的环境,他看不到他的去路,他彷徨。以他的习惯,他只能埋头著作,以稍解苦闷。关注自身的命运占了先,因此他写知识分子的情感。而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鲁迅先生才来余暇以严肃认真地审视自身,来寻找自己可以摆脱困境的方法。很显然,在作品中,他加入了他自己的一些想法,他对社会已经绝望,但他对自己身列其中的知识没有绝望,也不敢绝望。因此他注入了一丝希望。这也就是《伤逝》这类作品之所以写于此时的内在原因。之前之后,他都再没有写过此类的作品,这一丝的光亮迅即地被他冷峻的面容所遮掩。毫无疑问,鲁迅先生在之后的文学史中,某种程度上被平面化,脸谱化了,我人们所看到的鲁迅先生,至少说,是不完全的,或者说,并不是一个真实的鲁迅先生。出于某种需要,这种平面化在一定时期是必须的,但从纯文学的角度,却未必是一种幸事。然而,细读鲁迅先生平面化最力的始作俑者,恰恰是鲁迅先生自己。参考书目 [1]李文兵:《新版〈鲁迅全集〉有什么特点?》,收《鲁迅研究百题》,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9页。 [2]朱栋霖、徐德明:《中国现代文学史 1917-1997 上册》,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29页。 [3]曹聚仁:《与周启明先生》 [4]周作人:《〈杂拌儿之二〉序》,《周作人自编文集-苦雨斋序跋文》,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20页。 [5]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311页。

伤逝赏析(10)

[伤逝紫藤花歌词]歌曲伤逝歌词

【--情人节祝福语】

  叶倩文演唱的歌曲《伤逝》你听过吗?以下是整理的歌曲伤逝歌词,欢迎参考阅读!

  伤逝歌词

  当天跟你 天都不理

  欢欢喜喜 没有预备别离

  只想永远 好天气

  但谢谢现在互相都不讨厌

  陪情人时候甚至也会致电

  无言时谈论没相干的影片

  偏不要 见面

  谁能避免伤逝伤逝

  但离别是否这样可畏

  太多恋爱曾铭心刻骨

  未及得到那位 Ha ha

  谁还害怕暧昧关系

  人言又是否这样可畏

  怕只怕再拥抱未着迷

  最美好的记忆 都会浪费

  爱过不要浪费

  不敢想起 识于一九几几

  当天跟你 怎么一起

  得到欢喜 至终得不到你

  只得最爱 的知已

  但谢谢现在大家不需恋爱

  彷徨时遗下伴侶也要致电

  还承认大家样子一早改变

  因此怕 相见

  谁能避免伤逝伤逝

  但离别是否这样可畏

  太多恋爱曾铭心刻骨

  未及得到那位 Ha ha

  谁还害怕暧昧关系

  人言又是否这样可畏

  怕只怕再拥抱未着迷

  最美好的记忆 都会浪费

  Ha ha

  谁还害怕暧昧关系

  人言又是否这样可畏

  怕只怕再拥抱未着迷

  最美好的记忆 都会浪费

  爱过不要浪费

  歌手介绍

  叶蒨文,1961年9月30日出生于中国台湾,中国香港女歌手。1985年凭借《晚风》获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电影歌曲奖。1987年凭借《黎明不要来》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歌曲奖。1992年凭借《潇洒闯红尘》获得第35届纽约国际电影电视节金奖。1994年荣获台湾金曲奖最国语女歌手大奖。1996年与林子祥在温哥华结婚。2002年凭借《伤逝》获得十大劲歌金曲奖、最佳编曲奖、十大中文金曲、最佳原创歌曲奖等。2010年荣获香港十大中文金曲最高荣誉“金针奖”。2016年4月8日,作为李克勤帮唱团嘉宾参加《我是歌手第四季》。

本文来源:http://www.bjjpsf.com/news/31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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